【终夜】牢笼-封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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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枭被终极人丢进了一个牢笼。

真是名副其实的牢笼，形状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鸟笼，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的钩子。里面除了一根横梁什么也没有。终极人把夜枭变成了真正的“夜枭”，毫无威慑力的鸟儿除了一身战甲什么都没留。将对方丢入笼中之前终极人把他那堆七零八碎的小玩意扔了个干净。

夜枭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挣脱氪星人那可怖的力道，因此连挣扎的劲都没费，带着像往常一样自嘲的笑容被甩进笼子。他明白这次自己是真的把终极人惹火了，并不是笑笑就能过去。所以他选择等待，等待自己的刑期服完，终极人把他放出去。夜枭深知自己对于犯罪辛迪加的重要性。没了他，被终极人那个没脑子的笨蛋领导的团队绝对是一盘散沙。

牢笼坐落在总部的一个房间里，除了门外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户。夜枭从没见过这个房间，大概是之前总部扩建的时候终极人瞒着他建的。没想到那个傻子会有这种心眼。夜枭环视四周，告诉自己，估计要在这个小地方待上一段时间。

事实上正好，夜枭可以沉下心思来冥想，就像他时常想做的那样，冥想那些先前没有得到答案的事情。在这个笼子里，没有什么能打扰他。

他没有试图掰弯牢笼的钢条，没有观察四周的环境制定逃亡计划，甚至没有打算尝试逃走。既然终极人认为他会逃，那么就不要逃。给那个笨蛋一个惊讶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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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笨蛋忘记给他送食物和水了。

夜枭已经在牢笼里待了有两天，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。不管是可以随意使唤的看守，队友，还是终极人，他一个人都没有见到。

夜枭不知道这个房间是由什么材质构成的，因为他根本没去思考。现在他想肯定是某种隔音材质构成的，他被关在这里两天，没有听见外界的任何声音。极度的安静，换作别人肯定已经发疯了。但夜枭不会，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，一个曾经试图炸毁原始地球的、自毁欲望极其强大的疯子。

那个笨蛋要不就是想让我自己逃出去要不就是想让我在这里饿死。夜枭这么想着，忽略自己由于饥饿而产生的幻觉，保持着冥想的姿势端坐在笼中。

或许还有一个可能。夜枭笑了。那就是终极人已经死了，死在和别人的缠斗中。

几个可能性较大的原因。一，终极人想让自己饿死在牢笼里，那么就如他所愿吧。二，终极人想看自己逃出去，得了吧，自己才懒得费那个力气。三，终极人死了，那么自己逃出去还有什么意义呢？四，终极人正忙着什么，没空管自己。五，终极人真的完全忘记了他的鸟儿，忘记了在总部的一个隔音房间里还有一只被关在牢笼中的夜枭。

夜枭盯着牢笼的锁。很好开，夜枭开过千千万万这种锁，最快的记录是二秒。

但他不想离开牢笼。他还蛮喜欢这里。

……

他到底是喜欢这牢笼，还是喜欢把他关进来的那个人呢。

夜枭仰头看了看牢笼的顶部，嘴角先是上挑又立刻下坠。他脱力地靠在冰冷的钢条上，透过钢条的间距盯着正对着自己的房间门。

“嗒。”

房间的门开了。

夜枭一惊，身体微微前倾，顿了顿，却又再次靠上钢条。

终极人侧身进来了，手里什么都没有。他看到夜枭，眼里满是吃惊：“你还……”

“还没逃出去，是吗？”夜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“嘿，难道你忘记了你还有一只鸟儿被关在笼子里？”

终极人没有回答，只是用超级速度闪身出去，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水。然后他走进笼子，俯身蹲下，通过钢条的缝隙将水递出去。

夜枭没有接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。

终极人愣了愣，把手中的水杯放在笼子的底部。

“你……没有出去。”半晌，终极人说道。

看来是第二种可能，夜枭说：“这样不好吗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终极人住了口，他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。

夜枭笑了，笑出了声，没过一会便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
终极人沉默了一会，一拳打弯了牢笼的钢条，再将牢笼拉出一个缺口：“出来。”

“你就不会开锁吗？”夜枭撇了撇嘴。

“出来。”终极人粗暴地将夜枭拽起来，拾起那杯水直接灌进夜枭的口中。夜枭咽下一口水，偏过头笑道：“说真的，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在这个笼子里呢？反正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。”

终极人的回答很简单：“闭嘴，喝你的水，混蛋。”

水杯见底之后，终极人扔下水杯，将夜枭扯出牢笼，再拉开房门，揪着夜枭的制服领子拉着他出了房间。

“我在这个笼子里的这两天你是不是把犯罪辛迪加弄得一团糟，没脑子的大块头？”夜枭嘲笑道。

“闭嘴，”终极人不耐烦地说，“你这个自毁狂。”

“就算我真的死在笼子里了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？无非就是你这个没脑子的笨蛋在我之后也自取灭亡罢了，对吧？”

终极人深吸一口气，奇迹般地压下了怒火。他把夜枭扔到总部大厅里的一张椅子上，闪身拿来一块面包扔给夜枭：“吃。”

夜枭见了终极人无趣的反应，也失去了兴致，啃着面包说道：“那个笼子坏了。”

终极人愣住了：“不是吧，你这个混蛋还真喜欢待在笼子里？”

“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才喜欢。”

“我靠，你！”

“我曾真的以为我要死了。”夜枭的声音莫名地低沉，“我想你可能忘了我。”

“夜……”

“然后我想，你忘了就忘了吧，反正少了我也不会怎样。只不过犯罪辛迪加会被你带进沟里去而已。也不会有什么人悲伤。这个世界上只不过会少一个作恶多端的混蛋罢了。难道这不算好事吗？我想你真不该把我弄出来，你大可以过几天再来开那个牢笼，然后把我的尸体扔出去……”

“夜枭你他妈给我闭嘴！要是你死了我还搞个屁啊！我这两天啥都没做光在门口转悠了就等你出来你个混蛋！你……”

三秒后，夜枭看着终极人呆滞的面孔，笑得很开心。